鸮。

渺小而高贵的梦想啊。
我曾笃信的故事啊。

【伊什塔尔x咕哒♂】烟草,朗姆酒和橘子糖

灵感起源于此 

本文采用第二人称

伊什塔尔性格偏原典

恶役咕哒预警


1.

“说吧,除了这个,还杀了几个?”你凝视着面前女人金色的瞳孔,冷声发问。

但是这个二十四小时前刚刚把一个人剁成碎块的名叫伊什塔尔的女人并不打算买你的帐。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踩死蚂蚁的时候,也不会记得踩死多少只吧。”她这样说着,又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烟味刺鼻得很。

你咳嗽了几声。

“我说了让你出去再抽。”

“关我屁事。”伊什塔尔吐出一口烟雾对着你挑眉,然后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动机呢?”你揶揄地挑起嘴角,“就算真是踩死蚂蚁,也有动机。”


伊什塔尔横了你一眼,又吐出一口烟雾。

“因为好玩。问完了吗?问完了就滚出去。”

你稳稳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向她嘲弄般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你听见她在你身后嗤笑。



2.

你见过的恶人太多了。受你辩护过的恶人也太多了。因为仇恨,因为贪欲,因为嫉妒,或是因为爱,他们杀人。

你则玩世不恭地凝视着这一切,巧舌如簧地为他们脱罪,把他们的负罪感、恐惧感和求生欲作为精神的食粮,享受成功以后心里某个阴暗角落喷发而出的快感。


这不就像上帝一样嘛,你想。


但伊什塔尔好像不太一样。她以睥睨的姿态俯瞰人间,自以为是地代行死神的职责,没有负罪感,没有哪怕一点点内疚,用刀刃把“我杀你与你无关”写在被害人的尸首上,好像只是想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


这可太有趣了,你想。这头美丽的噬人魔怪正在毫无顾忌地蹂躏那么多人拼死守护的秩序。


放下案卷,你抬头看到窗外的金星。

路西法、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在某个永恒的日子里发起反叛,然后堕入地狱,连坠落时的身影都划破了星空。

但依然美丽,依然骄矜地仰望一切星辰。

你完全不打算为她脱罪。你要让她更加堕落,像那头红龙一样被捆缚,然后在无边的黑暗中怒吼、撕咬、哭泣,最后沉沦进茫茫的妄执、滔滔的恐怖和狂热的忿恚。


夺走那双金色眼睛里哪怕最后一点光。



3.

伊什塔尔仿佛满不在乎地坐在一地的血泊中,又点燃了一支烟,就连看见你走进来也没有半点紧张或恐惧的表情。

“不逃跑?”你倚靠着墙,慢条斯理地问她。

伊什塔尔眯起眼看着你:“怎么?想把我逮捕?那就来啊。”

然后她把刀扔到一边,叼着烟抬起双手,示意你这就可以给她戴上手铐。

你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丢给她。


“拿着,我车就在楼下,油加满了,你走吧。这边的东西我来处理。隔壁房间有酒,拿不拿随你便。”你说,走过去蹲下身准备处理那个已经鲜血淋漓看不出面目的可怜家伙。

伊什塔尔拿走你车钥匙的时候好像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她起身,然后揪着你的后领把你拽起来,狠狠摔在墙上。

“以为我会感谢你?还是以为我会报答你”

她冷笑着,一拳打在你的胸口。你镇定自若地保持着沉默,对她的反问不置可否。


然后你的嘴唇被她咬住。这是个兽类般疯狂而野蛮的吻,你能感觉到血的铁锈味道在你的口腔里弥散,混杂着浓郁的烟草气息和仿佛有点像橘子糖的甜蜜感觉。

持续了大概半分钟,分开的时候伊什塔尔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再多看你一眼。她只是把车钥匙揣进衣兜,走出去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在找烟和打火机。红底高跟鞋的尖根踏着地,门关上以后仍然能听见响声进了隔壁房间。


你猜到她一定会去拿酒。你喜欢喝朗姆酒,像海盗一样喝之前在里面加冰块。



4.

你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还没坐稳,伊什塔尔就猛踩了一脚油门。

你根本懒得问她准备去哪儿。或者说,到现在她还能去的地方也没几个了。大概十分钟后,伊什塔尔停下了车。

天已经很晚,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笔直延伸的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伊什塔尔关掉车灯和车载CD,突然转身伸手扼住你的喉咙。

“这么安心地跟着我过来,是觉得我不会下手杀你么?”


冰冷的声线和平淡的脸色交织缠绕起来,有种狞厉残酷的美感。你能感觉到生命正随着她力量的加大,从喉管里一点点被挤出来。

但你只是讥嘲般凝视着她,既不反抗,也不乞哀。几秒后,伊什塔尔手上慢慢松了劲。


你揉着太阳穴,伸手去开车载CD的时候,她又一把扯住了你的领口,把你的脸扯到她的面前,野蛮而暴戾地把她的嘴唇压到你的嘴唇上。

伊什塔尔来接你之前肯定又抽烟了,你想着。不过她难得换了烟的牌子,比起之前的烟草味道温和了些许。

——要么,就是你已经习惯了吧。

与其说是接吻,还不如说是相互撕咬。你知道食肉兽在交媾前,似乎总会有这种撕扯对方的仪式。唇瓣分开的时候,你又是满嘴的血腥味,于是摇下车窗呼吸点新鲜空气。


伊什塔尔发动汽车,向着不知名的前方把时速拉到一百二十迈。既没有路灯,也没有月亮和星星,夜晚的风把你的鼻腔刺得生疼。

“我们哪儿也去不了,用不着开这么快。反正有人来抓我们的话,我们也逃不掉。”你懒洋洋地半阖上眼,向后倚靠在座位上。

“闭嘴。”

伊什塔尔单手扯下自己的皮质外套,甩到车后座上。重低音摇滚声音外放到最大,连天空都要被狂热的欲望挑染成血红色。



5.

你是三天后被逮捕的。

你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伊什塔尔开走了你的车,你哪儿也去不了,而且哪儿也不想去。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你悠然自得地开了一瓶酒,打算在走之前再喝两口。

和她的唇比起来,酒的味道实在太淡。


被一耳光扇醒的时候,伊什塔尔就站在你床前,冷冷瞪视着你。

“愣着干什么?把衣服穿起来,走啊。”

浓郁的血腥味从外头飘进来,叫人闻着有些作呕。你刚套上衣服,伊什塔尔就又扯住了你的领子,金色的瞳孔被某种野性的——兽性的东西燃烧到红热发烫。

你想这次应该轮到你来主动。于是你蛮横地甩开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吻了上去。伊什塔尔居然喷了香水,即使不太敏感的鼻子也能闻出来这是Chanel NO.5。

这个黑头发金眼睛的名叫伊什塔尔的女人好像还是个贵族家的小姐,你突然想起来。

两秒之后,你就被她推开了。


“谁给你的胆子?”伊什塔尔危险地眯起眼,就像准备发起进攻的毒蛇。

“你。”

你都没准备再等她问下去,现在没有和她多扯淡的时间,但是再亲她几口好像还来得及。这样的滋味叫人上瘾。

第二次她没有推开你。她只是又习惯性似的咬住你的嘴唇,一直到咬破出血,有种伤口结痂以后再撕开的爽快感,舌尖在沉重的滚热的疯狂的喘息中反复交缠。


“够了么?够了就跟我走。”伊什塔尔整理一下被你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扭头就走了出去。你跟在后面,饶有兴味看她的背影,回味着烟草、朗姆酒和橘子糖混杂的奇妙味道。

反正你也不知道她想带你去哪儿。或者更准确地说伊什塔尔只是把你从走投无路的境地里拉出来,再带到另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

最后一起堕落成没有欢喜悲忧的两副皮囊。



6.

“就在这里好了。”伊什塔尔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然后停下了车,把一把匕首丢给你,“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动手?”

你几乎被逗乐了。

“自己开车把我带到这里,这种事情还打算让我自己来?想想也不行吧,伊什塔尔。”

...对了,好像这是你第一次认真称呼她的名字。

伊什塔尔注视着你,良久良久,她居然露出了笑容,尽管这样的笑容也不能软化她眼中的冷厉和杀气。“好吧。反正也没有下次了。”


这次的吻居然很温柔。她说到底也是个大小姐。或者说,即使是捕蝇草,在吞噬苍蝇之前,也会先用甘甜的汁水让猎物大快朵颐。

小腹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你知道伊什塔尔已经把匕首捅了进去,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出来,你的脏器好像都已经被搅得稀烂。

绵长,悠久,甜蜜,辛辣。伊什塔尔的唇仍未和你分开,但你能感觉到,那把匕首正一次又一次捅进你的身体。她对位置的把握很好,让你出血,让你疼痛,但还不至于这就死去。

...只是意识在模糊了。


然后,伊什塔尔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你缓缓向后倒去,再也没了气息。

真好。真好。明明这样的才比较可爱不是吗。

血顺着刀刃流淌而下,然后散逸在空气里,和她香水的甜蜜味道混杂在一起,就像地狱里开满的曼珠沙华的芬芳馥郁。


伸手从后座上拿来一瓶酒,伊什塔尔又猛灌了两口,然后随手把瓶子甩出窗外。

身边的尸体已经冰冷,新鲜美丽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那么,数到三吧。最后一次,也仅此一次,牵住他的手。

脖颈侧面跳动的大动脉已经能感受到匕首逐渐切入肌肤的痛楚。

一,二,三。


到另一个世界里,一起,沉沦堕落到永恒的尽头吧。藤丸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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